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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婵不喜欢让人守夜,每晚都要锁门,但因为她病情反复无常,平阳公主叮嘱过要让人时刻看着她,才不得已才留了侍女在外间。
按理说现在外间该是有人的,钟慕期是怎么进来的?
李轻婵以为他是趁着外面侍女睡着了偷偷溜进来的,怕吵醒她们,根本不敢出声,推不开钟慕期就扒着他让他小声说话。
她自己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慌手慌脚道:“快回去了表哥,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钟慕期学着她压低声音,“补完就走。”
李轻婵圆眼看着他,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一副打定主意不补完就是不走的模样。
怕他真的一直赖着被发现了,李轻婵当机立断,跪坐在床上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了他嘴巴上。
完了又去推他:“快走快走!”
她的注意力全在里外间隔着的纱帘上,没看见钟慕期逐渐凉下来的目光。
“表哥之前是这么亲你的吗?”
凉薄的声音把李轻婵的视线拉回来,她怔了一下,红霞慢慢从脖子爬上了脸。
方才她亲的那一下根本没用心,跟亲木头一样,只觉得唇上一软,其余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跟被钟慕期亲时完全不同。
可再怎么简单、再怎么敷衍,那也是亲亲啊,还是她主动亲的……
“你要是不喜欢……”
李轻婵低头咬着唇,小声道,“……那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就是……”
然后她又轻哼了一声,道:“补完了,赶紧走!”
钟慕期许久未说话,被她推了几下才声音平静道:“好阿婵,长本事了。”
李轻婵被说的怪不好意思的,她还跪坐在床上,手指头一下下捣着钟慕期的肩膀道:“还不走!
还不走!”
捣到第三下的时候被搂住腰,一下子倒在了钟慕期身上,两人的唇重重撞在一起,李轻婵“唔唔”
两声失去了主动权。
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后来渐渐沉迷,神智混沌,乖顺地任由钟慕期掠夺。
她急喘着,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哪儿了,只想一直被这么抱着,意识仿佛被人抽离了。
直到一只大手毫无阻隔地贴在了腰上,她才猛然一颤,向后弓着背推拒起来。
李轻婵挣扎着,唇缝中溢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别、不能这样……”
那手根本不听她的,像圈巡领地的野兽,将那一周每个角落都仔细探索了个遍,却还是贪心不足,继续往上扩大领土。
终于在上方几寸遇见了阻碍,是一根细细的带子。
它勾着那带子挑动了几下,然后沿着带子的方向继续向里……
李轻婵剧烈地颤动了下,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决了堤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
泪水从白皙脸颊流下,与她无助的呜咽声一起被吞没。
李轻婵仅余最后一丝力气,哭着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散开,她却被桎梏得更紧了,脊梁骨简直都要被挤压碎了。
等终于被放开时,她已经像个破烂玩偶一样不能自己了,除了捂脸啜泣什么也做不到。
啜泣还不敢大声,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李轻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这时候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正难过得厉害,肩头倏然一痛。
惊叫一声躲着,李轻婵泪眼婆娑地看见钟慕期退开,而她肩上印着一个新鲜的齿印。
她哭得更惨,拽着被扯得松垮的中衣勉强把自己遮住,笨拙地往床里面爬,掀开锦被藏了进去。
锦被鼓起个包包,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不断从中传出来。
“哭什么?最开始不是挺喜欢的?”
钟慕期往那个小鼓包靠近,低沉问,“还是疼了?”
李轻婵哭得更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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