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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ldo;有吧，不过在尽里头了，那片我去得少，&rdo;工人想了想，&ldo;那边是老张负责的，反正旧厂都在里面，外面这些都是后来扩出来的。

&rdo;

&ldo;那您帮我问问？&rdo;林城步把下车的时候拿的烟放到了工人手上，其实自己过去打听也没什么难的，只是元午的状态挺随机，他怕时间长了会有什么意外，如果工人能直接把地点告诉他，直接过去就比较妥当。

工人推辞了一下收下了烟，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问了旧厂房的地址，又嗯嗯啊啊地说了半天。

&ldo;我告诉你啊，有三个特别旧的，都在差不多的地方，你车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rdo;工人给他指路，&ldo;前面有个十字路，左边过去开一段就有一个下坡，你下到坡底，就能看到有个水库的提示……&rdo;

&ldo;水库？&rdo;林城步一听到水就会紧张。

&ldo;旧水库了，现在都不用了，&rdo;工人说，&ldo;你就跟着水库的路牌走，看到水库了，就看到厂了，不过我跟你说啊……你最好还是别租那几个厂房。

&rdo;

&ldo;怎么了？&rdo;林城步问。

&ldo;有一个死过人，好像还是自杀，具体也弄不清是哪一个了。

&rdo;工人啧啧两声。

工人这么一说，林城步立马觉得元午的这个猜测说不定不是纯粹的瞎猜，潜意识？还是残存的记忆？

他回到车上，元午正闭着眼睛听音乐，碟子已经被他换成了lacriosa的，林城步虽然对哥金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因为元午喜欢，他以前也都听。

正在放着的这首他觉得还挺好听，ichbderbrennendekot，他做为一个文盲还专门去查过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燃烧的彗星。

&ldo;我换一首好吗？&rdo;林城步问，他不想只是彗星，他怎么也得是月亮吧，跟着元午转。

&ldo;嗯？&rdo;元午睁开眼睛。

林城步也没回答他，直接切了别的歌。

&ldo;问到了吗？&rdo;元午并不介意他直接换歌，把车窗往下放了一些。

&ldo;嗯，&rdo;林城步点头，顺着工人说的方向开了过去，&ldo;有好几个，不过就是……那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工人说……有厂房里死过人。

&rdo;

&ldo;自杀吗？&rdo;元午转过了头。

&ldo;……嗯。

&rdo;林城步看了他一眼，元午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ldo;那就对得上了，&rdo;元午说，&ldo;我猜对了？&rdo;

&ldo;我……&rdo;林城步突然感觉有些不踏实，他放慢了车速，&ldo;我能反悔吗？&rdo;

一开始他只是想着这些地方也许是刑天灵感的来源，如果过来了，能让元午一点点感觉到自己跟这些地方完全没有什么jiāo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故事居然有可能是真事儿。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他做为一只正在排队的鬼，突然有点儿不大想去轮回了。

&ldo;走吧。

&rdo;元午很平静地说。

林城步只得踩了踩油门，元午想去，那就去吧。

无论会发生什么，这是元午第一次主动要求去接近这些东西，豁出去了，最多不就是挨揍么，或者是元午再退回去。

反正退不退回去，这个样子的元午，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