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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门外的我,想象着你躺卧在那脏臭的床垫上,举起双腿任人狎亵钻凿的那个画面,一股既酥麻又让人惊骇的冷颤,便从我的背脊一路奔淌到丹田。
我射出的那一摊精,滴在门外冰冷的塑胶地板上,当你完事步出时,会不会一个不留心曾经一脚踩个正着呢?
在日后已被一把火烧尽的大方,我看到了我们同类不同命的未来。
你的秘密,或许已随大方的化为灰烬,而一并被埋葬了。
我的秘密却仍如病毒在我血液中流窜,我越虚弱便越显示出它们的茁壮。
●
昙花一现就算一夜。
但梦却太长,周而复始。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他仍清楚记得那一刻他的愤怒与恐惧,还有观眼望向门内时,那个光影渐渐开始暧昧浮动的世界。
他是怎么走进了那扇门的?他在里面待了多久?……然后就是火势在他眼前轰然茁壮,火舌舞动得像一棵在狂风里摇晃的大树,黑暗中卷起的热气扑盖着他的脸,梦就这么沸腾起来了……
那扇门。
如果没有走进那扇门的话。
走进那扇门的瞬间便知道,虽然酒吧里的对象位置与几天前勘看时相同,这已经是不同的时空了。
视线范围开始凝缩,像是在摄影镜头的镜面外圈涂上了厚厚的凡士林,出了焦点外的事物只剩溶溶的影绰晃动。
而焦点内的光线也只相当于三十烛光的有心无力。
视觉的昏黄带来了心理上的沉闷与缺氧,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分外清晰。
一开始还以为听觉也随着视觉开始退化,过了片刻之后才知道,他走进的这世界确实是无声的。
游魂一个个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依然是不开口,面容还是一样的苍白呆滞。
只是坐着,像道具一样,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
而最让他惊讶的,莫过于当他缓缓——下意识地他让自己一切动作放缓,仿佛在他手中有一枝微光的蜡烛在烧,害怕它随时都可能被风吹灭而让他落入无尽的黑暗——缓缓缓缓将视线从吧台前移到了吧台后,看到的竟是andy正在调酒。
而且一面调酒,一面还对着毫无反应的吧台客人,表情生动地在自说自话。
他听不见andy的声音,或者根本是被消音。
但是andy仍然继续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心想这究竟是谁的梦?
是andy的?还是他的?难道是他们出现在彼此的梦里?
他走向吧台,就像是已经熟悉此地的老客人,于不同年份不同剪裁的西装之间坐下,开始慢慢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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