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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舍得清茵去受苦?
薛夫人便只是道:“殿下的婚事也并非是我等点头就能应下,只怕还要看圣上的意思。”
江大管家又道:“无妨,我们殿下已经去向陛下说了。”
薛夫人坚持道:“那便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大管家见她油盐不进,勉强压下脸上的怒色,只得转身离去。
薛夫人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忧虑。
不会惹怒魏王吧?
但想来想去,清茵也不至于这样叫他念念不忘吧?
却说那厢江大管家并未立刻走远,而是在府外稍作逗留。
不一会儿功夫,有人出来给了他什么东西。
江大管家匆匆揣入怀中便转身走了。
回到王府,魏王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薛清茵。
“薛姑娘瞧着没受什么委屈,反倒神采奕奕,立在那里,动人得很。”
江大管家说道,“只可恨那薛夫人是个死心眼儿的,带累了薛姑娘。
若非殿下这般痴情人物,叫她这一拦,她女儿不知要失去多少荣华富贵!”
“京中有名的妒妇嘛,想来性情也不怎么好。
就是她拦住了薛姑娘收本王的东西?”
“是啊殿下。”
魏王心有不快,但嘴上没说出来。
“不过我给殿下带回来了一件东西。”
“什么?”
魏王兴致缺缺。
难不成还能把薛清茵给他带来?
赵总管神秘一笑,掏出一个纸包,交至魏王手中:“薛家的下人倒是好收买得紧。
此乃薛姑娘的贴身之物,殿下且私底下慢慢地拆……”
魏王信手一拆。
但转瞬便合上了。
紧跟着他身子也坐直了。
他盯着赵总管,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啊你……你倒是机灵!”
赵总管松了口气。
如此也能抵消他办事不力的罪过了。
魏王推开手边的书,起身往卧房走去。
那用宣纸包起来的是一个香囊,巴掌大,下头的流苏都被剪得不成样子了。
香囊上绣的字也被拆了个七零八落,还残存了两根线,隐约可拼出一个“心”
字。
若是薛清茵在这里,便能认出来那是原身要送给贺松宁的那个香囊。
香囊的口子敞开着,露出来一角布料。
那是丝制的,薄如蝉翼,叠起来还不及拳头大。
也许是自中衣上裁下。
也许是更贴身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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