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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年轻人不停脚地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她轻捷地上了二楼，身后留下一股汽油、汗臭和香水的混合味。

&ldo;你们站了很久了吧?&rdo;奥拉弗问。

&ldo;是的，很久了。

&rdo;巴恩斯托克回答。

欣库斯忽然叽咕几句，用肩膀碰碰奥拉弗，就到大厅去了。

&ldo;听说今天早晨有人住到旅馆来了?&rdo;我说。

&ldo;就是这两位先生。

&rdo;巴恩斯托克说，&ldo;奥拉弗&iddot;恩德拉福斯先生同……唉……同刚才走开的矮个子先生……&rdo;

&ldo;我们是昨天晚上到的。

&rdo;奥拉弗声辩。

我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忽然产生一种看看这个在热水下面洗澡唱歌的人的念头。

我愤懑地推了推门，咦!门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热水笼头已经开到顶头，里面蒸气腾腾，挂勾上挂着我熟悉的罹难登山运动员的防水帆布短上衣，木凳下面还用着一只晶体管收音机。

&ldo;咳，这个恶棍!&rdo;巴恩斯托克叫喊起来，&ldo;老板!快到这里来!&rdo;

一阵嘈杂声和脚步声。

老板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西蒙纳也仿佛从地下冒了出来。

年轻人叼着烟头把身子探过了楼梯栏杆。

欣库斯提心吊胆地从大厅那边伸头张望。

&ldo;简直不可思议!&rdo;巴恩斯托克十分激动，&ldo;让我们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刻钟，您说是不是，探长?&rdo;

&ldo;我的床上又有人躺过了。

&rdo;年轻人在楼上说，&ldo;手巾也是湿的。

&rdo;

西蒙纳的两眼闪过魔鬼般可怕的得意神色。

&ldo;诸位，诸位……&rdo;老板做出保持镇静的手势，他先关掉热水笼头，再取下短上衣和收音机，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说：&ldo;诸位!我只能证明两点：这是他的收音机，诸位，还有，这件上衣也是他的。

&rdo;

&ldo;最好说一下，是谁的……&rdo;奥拉弗显得很镇定。

&ldo;是他的，是那位死者的。

&rdo;

&ldo;我是问，现在该轮到谁进去洗澡啦?&rdo;奥拉弗还是镇定地说。

我不出声地把老板推开，走进淋浴间，把门锁上。

我脱好衣服后想到，第一个轮到洗澡的不该是我，而是西蒙纳。

但我并不觉得心中有愧。

也许这事就是他干的。

现在就让他站在那里等吧!这个科学界的国宝，有多少水被他白白地流掉!……啊，不，应当把搞这些恶作剧的人抓起来。

还要判刑。

我要让你们瞧瞧，同我开玩笑会有什么样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