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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没有人证，那个地方也没有监控，哪里来的证据？

德国人办事是出了名的严谨和讲究证据，朱旧百口莫辩。

她被收押，一个年长的警官将她送进去，转身离开时看了她一眼，说：&ldo;小姑娘，你赶紧联系你的律师来吧。

&rdo;

此时此刻，异国他乡，她去哪儿找一个律师来？

她席地而坐，将头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仍觉得冷。

她就那样呆呆坐了许久。

夜渐深，乱哄哄的警局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大部分人都走了，只留下了几个值班的警官，叫了外卖在吃。

她又静坐了许久，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名字，汉斯教授。

他是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她母亲的大学同学，因为这一层因缘，他对她诸多照顾。

电话却没有拨通。

她迟疑了一下，又找出了一个名字，leo，也许他可以帮忙联系一个律师。

然而很不巧，远在美国学术交流的leo的电话是关机的。

朱旧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没有人可以再找了，同宿舍的两个女孩子都是外国人，又是一心扑在学习上的书呆子，帮不到她。

这一晚，对朱旧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漫长与无助。

她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其实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就那样抱膝坐着发呆。

她抬起头，才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

看着卡琳罗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朱旧心念一动，对啊，对啊，德国人卡琳罗！

卡琳罗打电话来，是因为梧桐的狗粮吃完了，问她在哪儿买。

之前是leo负责，后来由朱旧照顾它，现在又没有新的看护，照顾梧桐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她身上。

事情说完，卡琳罗正准备挂电话，朱旧叫住了她，犹豫了片刻，她终是把自己的处境跟卡琳罗讲了。

&ldo;噢，我的天！

&rdo;她叫起来，&ldo;倒霉的可怜的孩子。

我想想，我来想想，怎么帮你！

&rdo;

朱旧听着她急切又慌乱的样子，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卡琳罗一个帮佣，每天伺候花花糙糙，做做饭，打扫屋子，极少出门，家也不在海德堡，也许并没有什么办法。

&ldo;朱旧。

&rdo;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熟悉又有点陌生。

谁在喊她的名字？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