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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盛清怀不答，无心和她闲扯。

方迟却又说道：&ldo;我倒不光是为了来看盛琰。

有一个案子很棘手，警察今天在这片陵园查了一天，也没能锁定嫌犯。

我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rdo;

盛清怀道：&ldo;发现什么线索了吗?&rdo;

方迟说：&ldo;这个案子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我还没有想通。

这个人之前杀害neo，是因为那些neo引诱他的儿子观看了&lso;蛹&rso;，致使他儿子彻底精神失常。

他后来杀死于锐，是因为于锐正是&lso;始作&ldo;蛹&rdo;者&rso;，并险些在长安八号之上让他儿子坠楼。

于锐躲过了法律的制裁，他便要亲手制裁于锐。

但我不太明白的是，倘若他也是现在这桩案子的凶手，他究竟有什么理由要杀死祖沥呢?&rdo;

盛清怀冷漠地说：&ldo;你恐怕是得了妄想症。

&rdo;

&ldo;是啊。

&rdo;方迟道，&ldo;我从来没有见过对公安系统和十九局如此了若指掌的连环杀手。

死了这么多人，前后跨越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丁点的线索也找不出来。

所以我只能依靠妄想。

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应该那么早就把冰裂的调查资料泄露给他。

&rdo;

&ldo;梅杜莎……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方迟。

&rdo;盛清怀说道，&ldo;如今的十九局，越来越让我失望。

倘若一开始就能使用我的方案，直接对神经玫瑰进行制裁，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包括你的盛琰，也不会死。

&rdo;他的话语，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ldo;上帝给了你洪水的先兆，愚蠢的人却不懂得去打造一座方舟。

&rdo;

&ldo;如果使用你的方案，那么十九局和玫瑰之路，和神经玫瑰，还有什么区别?&rdo;

盛清怀仰起头，头上的兜帽落下来，露出他短而花白的头发。

他感慨地说：&ldo;如今人类社会的体制，已经跟不上技术的发展。

立一个法需要经年累月，技术爆发的周期却已经可以缩短到几个月，甚至几天。

十九局为何要组建起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试图去弥合其间的鸿沟么?总有人要去做见不得光的事，要不然，你以为史峥嵘为什么一直扛着所有的压力，要将十九局维持在国安的体系之内?若是要保持行动的秘密性，公安系统就不能保持了吗?&rdo;

他的目光投向冷泉烈士陵园，&ldo;我特别想砸了你和盛琰的那两座墓碑。

这是这两座碑，把我和史峥嵘束缚在了套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