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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大笑（第3页）

踩着胸口的脚掌略一用力，巫煜寒立刻闷哼一声，随后极低地应了一句：“听见了。”

“......”

纪栾有点惊讶于少年骤然的乖顺，但也只当是自己把他打服了——毕竟对方年纪还小，可能因为疼痛恐惧，也可能出于慕强。

不过不管归结于什么，他都不想逼得太过火，于是跳让到一边，看少年扶着胸口缓缓坐起来。

坐起身，才显出少年的狼狈来，他拧着眉一点点挑出嵌进血肉的细碎瓷片，身上消去了那层疯劲儿后，偶尔恹恹一抬的眼神就像蒙着层纱，若有若无透出几分虚弱可怜来。

纪栾在旁边踱了几步，还是决定在这顿棒子后边送上几颗甜枣。

“我只为还清恩债，细算起来，是整个魔域中最不会害你的人。

你若不再妄图压制我掌控我，我可以带来的益助能比你想象得更多。”

巫煜寒没说话，但长长的眼睫搭下来，显出点柔顺的意味。

“你能教我御魂吗？”

他突然开口。

“能。”

纪栾一愣，很快又回道，“不止御魂，我能教你很多——比如你运气时略有滞涩吧？导致精准有失——我看得出来，也有办法帮你化解。”

他直接点明了原著里困扰幼年巫煜寒很久的问题，少年动作一顿。

“你似乎很厉害。”

“就修为来讲，我的确不差。”

“因为比我强，所以，我没法把你变为我的。”

纪栾听着感觉有点怪，但少年轻柔平静的语气冲淡了异样感，在隐隐服弱的意味下，他的态度便也软化不少。

“我可以帮你变强。”

条件被趁机搬出来——巫煜寒不限制他的自由，除非遇险平日不主动召唤，而他每月至少会出现一次，知无不言，尽心帮扶。

少年安静地听着，不出声也不反对。

直到最后一块晶石也因耗尽灵力而开裂，纪栾感觉扯住自己灵魂的细小银钩开始松动。

少年同时抬起了头——他查觉到体内魔力的飞速流失。

在阵法灵力耗尽后，留锁被召之魂的压力都会转到施咒者身上。

猼狸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烙印的确很浅，为了系住稀薄的牵绊，他必须付出额外多的魔力；而他也的确不够强大，在这种程度的索取下，即使榨空丹田气海，他也难以撑过半柱香的时间。

“你要走了吗？”

巫煜寒的声音比先前更低一些，近乎自语。

“当然。”

他肉身还在辛夷树下大咧咧的躺着，若没赶在别人发现前回去，只怕这辈子都别想下山了。

“别强撑了。”

注意到少年额角渐渐滚落的汗滴，纪栾补上几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