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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辩驳，直挺挺地站着，看着大夫为余欢肩头的伤口换药，看余欢无意识地纠紧眉头，唇间逸出痛苦的声音。

大夫忽地朝余欢的唇边凑了凑，&ldo;说什么？&rdo;

楚淮马上推开大夫挨过去，极力贴近了她的唇，听见她极轻地念着：&ldo;楚淮、楚淮……&rdo;

楚淮紧抓住她的手，&ldo;我在这！

&rdo;

大夫摇了摇头，打着哈欠往屋外走，&ldo;撑过今晚就没事了。

&rdo;

&ldo;就这样？&rdo;楚淮回身揪住她，&ldo;不给她吃药？要是一直烧着怎么办？&rdo;

&ldo;怎么办？&rdo;大夫一瞪眼，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从自己前襟上甩下去，&ldo;山上都是粗人。

没备那么好的药！

挺不过去就死！

&rdo;

楚淮极怒，&ldo;只是伤了肩头，怎么会死！

&rdo;

大夫理都不愿理他了，&ldo;赵老五缺了条腿，你当怎么缺的？伤了腿，没治好，只能把腿锯了！

她这怎么锯？锯去半拉身子？&rdo;

楚淮的手哆嗦了一下，而后抬手猛地将大夫推开一步，面色y冷得像地狱恶鬼，&ldo;少说废话！

去给她找药！

&rdo;

那大夫见他这样倒也不敢再继续吓唬他。

只能说：&ldo;不是不用药。

能用的药昨天都用了。

对她无效，再给也没用，天亮了烧再不退就得赶快到关北城去找大夫治，现在是冬天。

伤口恶化得慢，治得及时的话不会有事的。

&rdo;

楚淮的脸色并没有因这些话而缓和，他仍是说那句：&ldo;去找药。

&rdo;然后回到余欢身边，握住她的手。

余欢还在念着：&ldo;楚淮、楚淮……&rdo;

他一声声地应着，&ldo;我在这，你醒醒，睁开眼睛……&rdo;他的话嘎然而止，他又记起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睁开了又有什么用？

他开始在她的掌心写字，可余欢意识不清，根本识不得那些字，也很不配合，手掌一会紧一会松。

像是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