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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後面那人不说话了，下了课，我归心似箭，找我奶奶谈心，跟她说：&ldo;奶，学校不好，同学也不好，我得转学。

&rdo;

我奶耳朵有点重听，把小皱巴脸伸到我面前，&ldo;啊，什麽？乖孙，你要跟奶说什麽？&rdo;眼睛笑得眯成一条fèng，她一见我就会这样笑得乐呵呵。

我动了动嘴，想跟她提起陈东那王八蛋，不知怎麽地，我老是不想跟他呆同一个地，呆久了就更心烦气躁，不是想抽他就是想弄死他。

&ldo;乖孙，饿不？&rdo;我奶摸著我的头，小老脸都快让她笑成一团了。

我站起身，冲著她的耳朵喊：&ldo;饿了，你陪我去吃饭。

&rdo;

我奶赶紧站了起来，拉著我的手，喊：&ldo;孩他妈，赶快上饭，我乖孙要吃饭了。

&rdo;

我无语，只好让她拖著走，那话是怎麽都说不出口了的，尽管她会依著我，但是……我还是不让她烦心吧，免得那小老脑袋里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把自己给骇著了。

那天早上上课，陈东拦住我，趁我不备拖我到一小黑巷弄，说：&ldo;我没想过要打你的，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我是下手重了，我跟你道歉，你要真恨我，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rdo;他把手中的铁棍递我手里。

我看著那棍子，想著可行性有多少？还是这厮要陷害我？我看了看旁边……

&ldo;就我一个人。

&rdo;陈东说：&ldo;你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rdo;

&ldo;哼。

&rdo;我冷哼声，想著还是不能打，我奶最近身体不好，出了事得让她烦，收拾这家夥我自个儿有的是办法，用不著他自动送上门，我很虚伪地说：&ldo;老子不恨你，真的，陈东，你他妈的只要别缠著我，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rdo;

我转过身就走，陈东在後头吼：&ldo;张健，都一年了，你他妈怎麽就这麽小心眼。

&rdo;

一年？陈东，老子告诉你，老子讨厌你，十年老子都一样恶心你。

我冷冷想著，头也不回往学校走去。

第6章

没过几天，我摸准了陈东的路子，趁他刚跟一夥人打完架跟他那帮哥们散了夥回去时在半路拦上他，一棍子猛打，他刚打完受了伤又没力气自然敌不过我，我一棍挥过去在他肩上，眼不眨心不跳，冷笑著用脚踹著他趴在地上的背：&ldo;龟孙子，还敢不敢惹老子？&rdo;

我知道我的行为卑鄙无耻，但我从不拿君子小人这种世俗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我只知道，谁欺我一分我必还十丈。

陈东抬起头，红了眼，不知是疼的还是怒的，他吐了口唾沫出来，我一闪，他吐的却是另一方向，唾沫里沾著血丝，我踩在他背上，&ldo;再惹老子，要你的命。

&rdo;

我冷哼了声，捡起棍子往回走。

&ldo;张健。

&rdo;有人在背後吼。

我没回头，他还是在吼，声音有些残破却偏偏喊得有几许狠厉味道：&ldo;你他妈的就真这麽讨厌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