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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让她走慢些好离我近点，这样要是出现什么情况的话，我好小声和她讲。

我戴上了眼镜，帽子往下搭拉着，但不是很低。

我低垂着眼睛，好像在留心拄着拐杖该怎么走。

雪茄烟我还叼在嘴里，部分原因是这样可以部分遮挡我的脸，部分原因是这样我也可以稍稍扭曲着脸，似乎是在避开冒出的烟，好不让它进到眼睛里。

火车停在车站后面的一条测线上，我快速数了一下车厢，&ldo;好家伙，是第三节。

&rdo;就是两个列车员都站在门口的那节，不仅有他们，还有搬行李的工人和车站的搬运工，后者在等他的小费。

除非我们动作迅速，否则在我上车之前会有四个人会看清我的模样，这会要我们的命。

她快步向前走去。

只见她给了车站搬运工小费后，那人便鞠躬不已地走开了，没有从我身边走过，而是朝车站较远的一端走去，那里是停车场。

这时搬行李的工人看见我后便朝我走来，她抓住了他的胳膊。

&ldo;他不喜欢别人帮他。

&rdo;

搬行李的工人没反应过来，普尔门式火车卧铺车厢的列车员却听懂了。

&ldo;嘿！

&rdo;

搬行李的工人停住了。

这时他明白了。

他们都转过身去聊了起来。

我笨重地上了车厢门口的台阶，走到了最上一级。

下面该她的戏了，她还和列车员们站在地面上。

&ldo;亲爱的。

&rdo;

我停了下来并半转过身。

&ldo;到后面的观察台上来，我在那里和你道别，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赶着下车了，还有几分钟车才开呢，或许咱们还能聊一会儿。

&rdo;

&ldo;好的。

&rdo;

我穿过车厢往后走，她在车厢外面的地面上也往后走。

三节车厢里都挤满了人，他们正准备睡觉，大部分铺位都已整理好了，行李都放在过道里。

见不到搬行李的工人，他们都在外面的货物箱那儿。

我低垂着眼睛，用牙咬住雪茄烟，始终扭曲着脸。

没有人真的看清我，但每个人都看见了我，因为他们一看见那副拐杖，便开始拿走行李给我腾地方。

我只是点着头咕哝着&ldo;谢谢&rdo;。

我一看见她的脸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头。

到了外面的观察台上，我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儿有个人，蜷缩在黑暗中的一个角落里，正在吸烟。

我在对面坐下来，她把手伸过来，我握住了。

她注视着我，想得到暗示该怎么办？我不停地做出&ldo;停车……停车……停车&rdo;的口形，过了一两秒钟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