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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只是……听说人间男女大防，你我如何共处?&rdo;

&ldo;这倒无妨，姐姐且看!&rdo;栾青站起来一转，周身腾出一股黑烟，须臾间烟雾散去，已不见方才的青年，变成个少年女子模样。

原来他也通变化之术，由男变女甚为精妙!只见她头上双丫髻，刘海下瓜子脸、白净面皮，柳眉杏眼樱桃口，身量纤细，着一袭碧绿衫裙，正是个俏丽的丫鬟模样!

栾青再度矮身下拜，&ldo;我愿服侍姐姐，请姐姐带我一同下山去罢!&rdo;已是一口清脆的女孩声音。

&ldo;好!好!&rdo;白素贞见她变化自如，毫无破绽，十分欣喜。

正把她扶起来，又看到她左手手腕上的墨玉手串发出乌亮寒光，不由皱眉，&ldo;这五gui……&rdo;

&ldo;姐姐无需担心!&rdo;栾青胸有成竹的道：&ldo;只我活着一日，他们便相安无事，即便我死了，也不过随他们魂飞魄散去了。

&rdo;

白素贞见她极有自信，料想她驱使五gui已驾轻就熟，当即亲亲热热的挽了她的手，口中道：&ldo;以后我便唤你青儿，你我姐妹相伴，一同修行。

&rdo;

栾青却是不敢以姐妹自居，连忙争辩：&ldo;青儿愿尽心服侍姐姐左右!&rdo;

此时栾青与白素贞并肩站立，正是一青一白，一活泼一端庄，可谓相得益彰。

白素贞亦不分辨，只暗自心中已将栾青当做妹妹看待，二人便相携下山去了。

初入人间百感生，偶至西湖遇故人

不过半月，栾青已与白素贞相处的极为熟稔，常常打趣这个姐姐似深闺少女不食人间烟火。

幸好栾青曾混迹人间，时常提醒，不致二人显得太过格格不入，让人起疑。

栾青有银钱，且源源不断。

白素贞索问，她道是劫富济贫所得。

白素贞捏指一算，得知是她昔年盗墓的积蓄，不由蹙起眉头，&ldo;切勿再行此举，太伤阴德。

&rdo;栾青却不以为然，&ldo;我又不是个人，还怕伤甚么阴德。

&rdo;

&ldo;青儿!&rdo;白素贞在她额头一点，栾青当即顺从道：&ldo;姐姐说的是，青儿以后再不敢了。

只是没有这银钱，我们如何过活?&rdo;

时下女儿在家有父母兄长养育，出嫁从夫，老来从子，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谋生的好手段。

白素贞下山前发愿，至人间后不再使用法术。

因此思来想去，只好带领栾青学习刺绣，用绣品换些零碎散钱过活。

好在辟谷行之有效，二人吃穿上倒也素简。

时逢南宋绍兴二十九年，外无战事，也算太平盛景。

这日白素贞随栾青到绣坊，换得银钱出来，一小厮在背后叫：&ldo;姑娘!姑娘!&rdo;栾青恍而不觉，仍是挽着白素贞往外走。

白素贞心中好笑，虽是变作女身已有段时日，栾青仍会时不时的缺乏觉悟，便推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