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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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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

&ldo;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二十年前那个夜里，去给你妈妈开门，放他们进来的，是你吧?&rdo;

帽檐盖住了大卫的额头，黑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弧形优美的下巴。

他没有说话。

&ldo;别和他们废话了，儿子。

现在就动手宰了他们，我们一起把尸体抬到船上去。

&rdo;海拉把一柄刀递给大卫，自己走上栈台戴手套。

大卫缓缓向她走过去，凝立片刻，慢慢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向海拉的后背。

海拉刚喊出声来，整个人就像个大口袋一样掉进了漆黑的漩涡，那惊怒的吼声随即被淹没了。

&ldo;妈妈，我是你的儿子，怎么能不像你?&rdo;他喃喃说着，唇角勾起伤感的笑容。

他拿着刀回身向我们走过来，弯腰割断了我们的绳子。

&ldo;那天我一直求她带我走，可她把我留在了那个地方，留在了那个噩梦里……&rdo;大卫眯着眼眺望遥远的海面。

一丝丝电光在乌云里穿行，大海像怪兽一样咆哮翻滚。

水沫扑溅在他脸上。

&ldo;大卫……&rdo;

他一个人走上栈道，我跟着他走了几步，看着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跨进那艘疯狂摇晃的小帆船，放掉了缆绳。

&ldo;大卫!&rdo;

他回头微笑地看着我：&ldo;金路，我对你说过，我一直想毁掉我的生活。

这是真的，从以前到现在，没有改变。

&rdo;

小船驶向大海，亮彻的闪电撕开厚厚的黑云，巨大的雷声在耳边轰鸣，暴风雨来了。

09

我从警察局走出来，阳光耀眼，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头一次觉得没那么难受。

&ldo;金路!&rdo;

&ldo;金桑!&rdo;

两个女人同时叫住了我。

路的左边，站着雷切尔，路的右边，是明子。

我站在路中央，一时不知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