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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芸看出电视里的哈维跟昨天在西餐馆看到的相比，精神状态显然是两个极端。

昨天的他是颓废绝望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深渊；而今天的他，看起来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瑞秋&iddot;道斯小姐果然如同她的对手所说，是活着的吧。

因此，哈维才会有如此转变。

可对另一位先生来说，道斯小姐的生还，或许会造成另一种痛苦。

李天芸犹记得那次在宴会上，布鲁斯，哈维和瑞秋三人之间的风起云涌。

布鲁斯虽然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但实质上却是保护哥谭的骑士，蝙蝠侠。

蝙蝠侠是犯罪的克星，那么如果罪犯得知了他的真正身份，他身边的人就都会处于危险之中。

所以，蝙蝠侠只要还是蝙蝠侠的一日，就不能太过亲近谁，他的在意，会是最危险的毒药。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蝙蝠侠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身份，所以，瑞秋的最好选择，只能是哈维。

因为梅尔先生临时改变主意，之前为搬家所做的一些转移就又要转回来，因此他又忙了起来，而李天芸则有了大量的时间看看新闻，了解哥谭市动态。

新闻里只说小丑被抓又跑了，并未透露具体的内容。

李天芸相信小丑现在一定又是在哪个角落里邪恶地策划着下一次的捣乱哥谭‐‐或者叫&ldo;与蝙蝠侠作对&rdo;‐‐计划。

与小丑的一番拐弯抹角，对两人来说却极为直白的对话，李天芸并未觉得意外，只是依然忍不住心中的些许不适。

一个人静静喝茶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自嘲地想，果然喜欢上一个扭曲的坏蛋是没有好结果的，可偏偏她就是好那口，并且已经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也不想这样，可感情这回事，还真不是理智能操控的，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该悬崖勒马全身而退，但当时她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到一切定型，她也就只能随波逐流，无奈地听从自己内心的渴望了。

说起来，不过两天没见，她就开始想念那个疯子了。

一周后，风平浪静的哥谭令李天芸每天都无聊得打呵欠。

当然，她并不是希望哥谭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一周来，破坏了小丑计划的哥谭市警察士气大涨，她怕自己出去作案的话被抓住，便千方百计地忍耐了下来。

或许是为了跟自己赌气，她也没有去自己的秘密基地见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小丑。

每天她就懒懒地待在家中，什么宴会都不去参加，因此，既没有再做塞特，也没有见到小丑或是蝙蝠侠的李天芸，无聊得快长毛了。

在输掉比赛的整八天晚上，李天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再度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一切都是熟悉的，但李天芸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

她检查了一圈，终于确定，她这个基地，被人鸠占鹊巢过了。

而那只鸠，大约是小丑同志吧。

李天芸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虽然这里的生活气息并不浓，小丑显然并没有在这里落脚多久。

李天芸换上装备后，并未多待，立刻就潜了出去，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