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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除了会主动黏上来的纪方，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系统面板上&ldo;少女苏凌&rdo;四个字上时，她心情稍霁。

唔，能说话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却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早膳后的第一堂课是算学，钟声停止后，杨夫子踱着四方步走进了学堂。

他三十来岁，身长清瘦，面白无须，直接道：&ldo;今日课试，快备好纸笔。

&rdo;

课试？一时间众学子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程寻不怕课试，她简单收拾好桌子，提笔沾墨，凝神细听。

&ldo;题一，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

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

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

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rdo;

程寻一听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相遇问题。

她理了理思绪，在草纸上推演了一遍后，才小心誊写。

杨夫子的声音再度响起：&ldo;题二，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

问物几何？&rdo;

这道题《孙子算经》里讲过，程寻精神一震，提笔即写。

学堂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杨夫子的脚步声。

&ldo;啪&rdo;的一声轻响，一个纸团陡然落在程寻面前。

她抬头，看见前桌纪方转了脑袋，正同她挤眉弄眼。

额角跳了跳，觑一眼正在巡视的杨夫子，程寻盯着纸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她没胆子跟纪方传递纸条，也不愿告发他。

她宽大的袖子微微一动，将纸团迅速笼入袖中，暂时藏起了&ldo;罪证&rdo;，埋头继续做题。

她正写的入神，桌旁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ldo;拿出来。

&rdo;杨夫子站于她面前，伸出了手。

程寻暗叫不好，抱着一丝侥幸，站起身，将自己面前写了两道题答案的蔡侯纸呈了上去：&ldo;夫子……&rdo;

杨夫子戒尺在她书桌上虚虚敲了一下：&ldo;不是这个，你袖子里的纸团。

&rdo;

这边的动静引得其他学子纷纷侧目。

程寻尴尬极了，热血上涌，瞬间蹿至脸颊，幸亏脸上涂了黑粉，看着还不明显：&ldo;我袖子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