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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rdo;程寻连忙阻止，她迟疑了一下，又认真强调了一次：&ldo;我真没帮上什么忙，我和苏凌不过是传了一句话而已。

&rdo;

杨姣纤长的眉略微拧起，她轻声道：&ldo;你说的是，那我回头备些薄礼，向那位苏公子表明谢意，还要麻烦程公子帮我转交。

&rdo;

&ldo;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rdo;程寻有些不自在，她之所以强调是和苏凌一起报的信，一则是因为事实如此，二则就是想说明这完全不算什么事，让她不用客气。

可是，杨姣姑娘似是误以为她是想讨要谢礼？还是杨姑娘礼数太全了？

杨姣态度甚是坚决：&ldo;要得。

我娘教过我要知恩图报。

&rdo;

程寻：&ldo;……&rdo;

这真不算恩德，但是她没再说话，任杨姣去了。

这日晚间，程寻洗漱过后，换了寝衣，正闭目默默诵记白日学的功课，忽听一阵敲门声。

她猛然睁开眼睛：&ldo;谁啊？&rdo;

&ldo;呦呦，是娘。

&rdo;

程寻听出是母亲雷氏的声音，连忙打开房门，将其迎了进来。

雷氏借着昏黄的油灯光芒觑了女儿一眼，随口问道：&ldo;还没睡？&rdo;她眼角余光扫到桌上一本反扣的书上，嗔道：&ldo;既是在看书，就该把灯调亮一些，再不济多点一盏灯也好。

仔细你的眼睛，别熬坏了。

&rdo;

挽了母亲的胳膊，程寻笑嘻嘻的：&ldo;没有，娘。

我就悄悄记一会儿，没看书。

&rdo;

房间光线暗，她很少晚上看书，只是默默记诵。

&ldo;娘找我有什么事吗？&rdo;程寻招呼母亲坐下，又要倒水。

雷氏轻轻叹了一口气：&ldo;不用倒水。

&rdo;她看向女儿，目光柔和：&ldo;呦呦，娘来跟你说件事儿。

&rdo;

&ldo;嗯。

&rdo;

&ldo;你今日也见到了姣姣，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rdo;雷氏说着眼眶微微泛红，&ldo;她一个姑娘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挺不容易。

杨夫子又是男子，不会照顾人。

我瞧她的衣裳，都破的不像样子了，就先拿了你的衣裳给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