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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君无霜失去了血色与风采的脸，莫飞尘别过头去。

洛清宇带着几名弟子赶了过来，&ldo;宫主……君教主该怎么办？&rdo;莫飞尘看向程语然，对方毕竟是宫中的长辈，而君无霜毁掉了秀水宫许多房屋，如果还要留他下来，只怕程语然他们并不乐意。

&ldo;刚才无量大师也说了，君教主是因为练功过于急切所以出了些岔子，他也是我们的贵客，还是静养几日等他好了再送他离去吧。

&rdo;程语然的意思，莫飞尘明白。

不管君无霜的为人如何，至少他与莫飞尘曾经是朋友，秀水宫并不希望与镜水教为敌。

但是，君无霜此番差一点走火入魔，以后他能够走在正道上还未可知，所以希望莫飞尘与他能够保持一定的距离。

莫飞尘站在床头看着君无霜，那张无力而脆弱的脸，简直和莫飞尘知道的那个君无霜判若两人。

他有一点糊涂了，君无霜似乎有无数张面具，有的时候天真的让他放下心房，有的时候温柔的让他内疚，然后又时常嚣张霸道得让他恨之入骨。

&ldo;我从没见你这样看着何蕴风。

&rdo;陆轻墨站在他的身边轻声道。

&ldo;因为他不是何蕴风。

&rdo;&ldo;我忽然理解君无霜为什么总是显得那么不安了。

&rdo;陆轻墨歪了歪脑袋，&ldo;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把他放在心上，什么时候又会把他拿出来。

&rdo;&ldo;陆大哥？&rdo;莫飞尘看向他。

对方莞尔一笑，&ldo;就像我从前对你说的，如果你不在乎的，无论他看起来有多么脆弱和可怜，你会觉得同情但是不会心痛。

&rdo;莫飞尘没有在那间房间里呆太久，负责照顾君无霜的人是洛清宇。

当晚，莫飞尘开始修习《秀水心经》的轩室里唯一的那盏油灯在莫飞尘开始运功之前就吹灭了，还说了一通有关于什么&ldo;燃烧&rdo;和&ldo;缺氧&rdo;之类的让陆轻墨听不懂的话。

只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即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依然可以分辨出莫飞尘的五官以及每一次眼睑的跃动。

两三天过去了，莫飞尘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陆轻墨笑了，这个少年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沉静并且富有耐心，也许他并不需要任何人陪在他身边，因为他并不急功近利。

几天过去了，莫飞尘试图冲破一道经脉，但是真气子气海运行到出口处便劲力不足，退了回来。

他重复了许多次，结果都不尽人意。